倏地。
张黄和睁开眼。
—
洗手间门缝漏出一束光,水声潺潺。
他紧靠沙发,屏息舒缓几秒,手背蹭掉额角薄汗,借月光视线再次投向门口。
原来是梦。
等她结果在沙发上睡着了,余欢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黄和看表,午夜十二点已过。
一阵鸡皮疙瘩浮起,他有点冷,上下摩挲手臂。
连个毯子也不给他盖。
他长吁,扭头望向战场,心有余悸。
床上放着她换下来的汉服,叠得齐整,发包和首饰分门别类,用保鲜袋一一装好。
张黄和咽了咽口水,起身关窗户。
水声戛然而止。
他背身立在窗口,睡裤兜里摸到一只打火机,紧紧攥在手心。
不一会。
余欢喜擦着头发出来,毛巾挂脖子上,随意瞄他一眼,“还不睡觉?”
“你今天去哪儿了?”张黄和板着脸。
逆光,看不到他表情。
余欢喜掀开被子,“明知故问。”
鱼的记忆。
晚上是谁给她发消息说上热搜了。
张黄和站着没动,反手拽紧窗帘,房间立时漆黑一片。
“你能不能适可而止,别那么野!”
“公司明令禁止导游接私活,你都闹上热搜了,万一严我斯发现,该怎么办!”
“你以为蔡青时会保你?别他妈做梦了!”
灵魂拷问三连。
余欢喜缩进被子里。
讲解特费嗓子,饶是刻意控制语速,说了一晚上话,眼下只想歇歇。
她惜字如金,“我是客服。”
佳途云策规定有漏洞。
“……”
抠字眼。
张黄和差点心梗。
她吊儿郎当全然不当回事最让他动怒。
“强词夺理!违反公司规定!管你|他妈是导游还是客服!”
“余欢喜!你能不能当回事!”
“佳途云策不是城门,想来来想走走!我没有尚方宝剑,也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