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沙发,甚至睡过的枕头,似有若无一股劣质香水味,熏的脑壳疼。
“张黄和你抽死在家里了!”
非语音不能解气。
……
余欢喜边骂边收拾,放下手机去洗澡。
一错眼,她毛巾位置和走之前不太一样。
思忖片刻,她拿起来,凑近闻了闻,说不上来哪里似曾相识,眼风搜检浴室角落。
洗手间转不开身,没有窗户。
墙壁上有半干的水渍,置物架的沐浴露被放在了下层,地漏潮湿,细碎的马赛克地砖透着光洁的干净。
干发毛巾微潮。
余欢喜心头突跳,一时顾不上洗澡,一把拉开门口杂物柜,取出吹风机插上插销。
安静。
有人用过电吹风。
她头发短,干发帽擦擦就行,倒是张黄和,习惯洗头后顺便吹个造型。
他总是用完直接拽掉插头,从不管开关,导致每次她用时,总会被突如其来的电机声吓一跳。
刚刚。
吹风机在关闭档。
她不相信张黄和会突然记得先推开关再拔插销,就像马桶圈,为了方便他永远在上掀状态,偶尔她忘了掀上去,他就会嘟囔。
余欢喜打开浴霸瓦数最大的照明灯,抑制内心狂跳,沿着墙壁一寸一寸检查。
地漏边缘,有几根脱落的黑色毛绒碎发,挨挨挤挤黏在蓝色下水套嘴外沿。
她强忍恶心,找了根牙签挑开。
其中,一根卷曲有韧性,拉直足有一张a4纸那么长。
忽然。
她眼睛模糊,像恹恹的烂天气。
嗓子眼如同饮下一杯熬夜后酸腐的酽茶,每一滴都透着让人发呕的黏腻。
余欢喜躬身坐在马桶盖上。
浴霸烘得逼仄的厕所宛如上了烤架,照得她头皮厮杀般火辣辣地疼。
楼上管道冲水声似凌乱笑声,哗啦啦啦,叫嚣着冲撞她的心。
门口鞋柜上,手机振动。
她呆呆看过去。
—
晚上不到八点,张黄和下班回家。
忐忑推门,家里干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