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妈胰腺癌去世,他们全家出席丧礼,自打那时候,她就落进他眼里。
长辈间相熟,彼此又知根知底。
论及门当户对,严我斯坚定相信,他和蔡青时最般配。
这几年,他对她好,她不可能不知道。
严我斯脑补,她不回应,必然碍于公司禁令。
谁说谈恋爱非得走一个,霸王条款。
将来等他坐上翁曾源的位子,第一把火,先废了这个丧眼的规定。
蔡青时剜他,“打住!蔡工是蔡工!我是我,研究所大院和我没关系!”
“好好好,我语病!”
严我斯切断话头。
他听父母提过,蔡工和闺女关系一直不好,见面就吵架,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她一向对自己要求高,对下属严苛,看上去无懈可击,实际严重缺乏安全感。
懂,都懂。
他明白她是执剑的女王,如果她不喜欢骑士,他甘当她可依赖的温柔乡。
“还不走?”蔡青时打开电雾玻璃,抓起手机绕过他,走出几米回头,“管住嘴!”
短暂光线改变,严我斯下意识眯了下眼,闻言,脚下一顿。
他知道蔡青时不可能看上陈权,刚那么说只是他私心,想让她解释,想听她解释。
至于再起风波,他确实不想无端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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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青时才没工夫搭理什么匿名举报,说好九点开会,差点被严我斯耽误了。
七楼会议室,所有人正襟危坐。
蔡青时径直坐上主位。
下一秒。
陈玛莉识趣递来保温杯,拧开杯盖,倒放在桌上,低声,“chg姐,人没齐。”
蔡青时:“嗯?”
她刚进门掠了一眼,熟悉的几个业务骨干都在,还能差谁,“哦,张黄和?”
“他什么时候回来?”蔡青时问。
“chg姐早上好!”张黄和声音响起。
陈玛莉让出半个身位,只见投影电脑旁另一台,全屏显示张黄和,视频通话。
有点意思。
“早。”蔡青时随口应一句,把眼瞟陈玛莉,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