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点头,“还有其他吩咐吗?”
严我斯正低头看腕表,经她一提醒,想想道:“等下会议开始后半小时,不,二十分钟!到时你给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催他。
业务高层例会一向由翁曾源主持,陈权、蔡青时和吕宫,加上曾爷自己,统共四个人,图方便一直在曾爷办公室就地解决。
小红酒品着,业务聊着,其乐融融。
佳途云策工作六年,别说参加例会,就是想进去端茶倒酒,也没有机会。
公司职级分明,哪怕他掌管偌大综管部,只要翁曾源在位,他永远无法前进一步。
然而昨晚,翁曾源在北京遥控指挥,说让他全权负责今次高层例会。
个贼老狐狸。
严我斯心情复杂。
陈总没得突然,遗孀大闹公司,他代表佳途云策出席葬礼,慰问吊唁全套,依然躲不过网络舆情发酵,指责排山倒海,连带公司股价连续几日下跌。
逼不得已,翁曾源北上负荆请罪。
实际严我斯心中明镜一般。
公司局势复杂,几个业务部各个都想上位,翁曾源有心躲出去,过几天清净日子,顺道再坐山观虎斗,哪边得利帮哪边。
可苦了他。
有梁乃闻部门例会先例,严我斯决暗下决心,本次业务例会必须20分钟结束战斗。
“jeff?”见人目光凝滞,姜满低声。
“行了,你去吧。”严我斯挥手。
姜满退出去,临走悄悄瞄他一眼,咽下想说的话,带上门。
三天前,严我斯突然将她调到行政秘书处,美其名曰常规轮替。
其实什么培养啊,无非为她机筛作弊一事受罚,下马威罢了,他嘴上不提,她心里清楚。
不过,想想为了邓桃李的幸福,做秘书就秘书吧,做人得图一头,值了。
—
深水埗会议室,两杯热拿铁渐温。
严我斯焦急,平均五秒看一次劳力士,例会时间过去十分钟了,蔡青时和吕宫,该出现的一个不来,摆明不给他面子。
倏地,玻璃门响。
他期待回头,差点没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