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佳途云策门槛高,不好进。
别说她导游证还没考到手,任何一个基础岗位,面试就得四轮。
更为凶残的是,简历投递入库后,预先有一道前置机筛,纯系统,无法人为干预。
类似漏斗,筛掉不符合的歪瓜裂枣。
比如余欢喜这种普通本科,直接pass。
自然了,张黄和一贯做事求稳,他预想了每一种可能,包括作弊绕过机筛,就是不敢铤而走险。
任何确定的东西都不是机会。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负面舆情就够让后端保障部喝一壶的,根本没闲心核查到底筛掉了谁。
何况初面而已,面谁不是面。
—
晚上九点半,张黄和到家,屋里黑灯瞎火,余欢喜没回来,也没回信息。
跑步鞋在,说明她不是出去夜跑。
他昨晚在沙发翻来覆去,如此明显的台阶和暗示,她竟然视而不见。
那只有一个可能,余欢喜故意闹别扭。
他已经主动发消息哄她,还想怎样!
张黄和气得胃疼,发泄般在屋里抽了支烟,然后钻进厕所洗澡。
水流潺潺。
冰薄荷味的海飞丝沁入头皮,他逐渐冷静下来。
平心而论,余欢喜挺好的,比邓桃李漂亮、聪明,有眼力见,从不畏畏缩缩。
其实,痛和爽就是一念之间。
张黄和觉得女人就像货架上的商品。
比起邓桃李的温柔,他更喜欢余欢喜的刺激。
泡沫辣眼睛,张黄和眯眼冲水,心下狂跳。
洗澡前,他不死心,硬着头皮给余欢喜打了个电话,同样没人接。
一种脱离掌控的慌乱灌满他内心。
第三次拉开门张望。
张黄和摇头自嘲,洗个澡都不踏实。
—
楼下,喧闹声渐歇。
张黄和睡回床上,盖着余欢喜的被子。
表针指向零点。
这时,门锁响动,余欢喜换鞋进门。
“我下午接了个夜游不夜城,一直给客人拍照,太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