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款式上来看，至少也是五年以前的了，衣角和袖口都洗得掉了色，还有几个明显能看见的破洞，书包和脚上的白网鞋，原本应该都是白色的，也因为穿用太久，变成了布满折痕的乳白色。
她因为忐忑，原本已经微微抬起的头，这会又低了回去，吴建华看在眼里，知道这是贫困生最常见的特征——自卑。
一个真正内心自卑的人，很难正视别人看她的目光。
所以吴建华早就判断出，林放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第一天来团委办公室的时候，就没有半点拘束感，现在更是熟络得不行，就差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林放也注意到顾雪怡不停晃动的手腕，过去主动接过玻璃瓶：“别怕，你可以的。”
吴建华忍不住笑了笑，觉得林放这小子虽然脸皮很厚，对班上的同学却是无话可说，难怪能够当上班长。
“你们俩别光站着，一起去把书柜整理一下。”
林放对两个女生吩咐一声，然后掏出新买的中华烟，帮吴建华点上一根。
吴建华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时候，有一种关系叫做“被需要”，虽然文件夹、回形针和辣酸笋加起来也不值多少钱，但是这种感恩的行为，却让吴建华心里非常受用。
而作为整个事件主导者的林放，也终于成功走进他的心里。
“吴书记，咱们学校的贫困生应该不少吧？”林放边抽烟边搭话。
吴建华没有隐瞒：“正常来说，拨款金额都会少于贫困生数量，所以每年评选贫困生时，都会刷下去不少的人选。”
林放疑惑道：“既然学校的压力这么大，为什么不给提供更多的渠道，让贫困生自己赚取生活费呢。”
吴建华以为他在说勤工俭学，不禁有些感慨：“学校在食堂、图书馆、体育馆、大学生活动中心，全都增设了兼职岗位，但是愿意做的学生很少。”
林放给吴建华续上中华烟，然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多提供些其他渠道。”
吴建华终于反应过来，打量着林放说道：“小林你有好想法？不妨直说！如果可行，团委会认真考虑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吴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