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妙漪匆匆往东侧间走,忽地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苏积玉,“爹,你还愣着做什么?”
苏积玉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苏妙漪进了屋子。
“沿海的州县这些年一直人稠峪瘠,可朝廷不仅不予抚恤,还大肆征用民船。百姓们走投无路,便只能入海为盗。海盗猖獗,官府又迟迟拿不出应对之策,不少商户如今连出海都不敢了,可凌家似是遇上了什么难关,还是铤而走险……”
苏妙漪回到自己书案前坐下,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写稿,一边说道,“这是凌家第一次与东瀛做生意,凌氏夫妇十分看重,所以都随行出了海。没想到就这么倒霉遇上了海盗。”
顿了顿,她提笔蘸墨,“海上起风波,凌家遭横祸。纨绔变家主,何处复恩仇……以此为题如何?”
见状,苏积玉一愣,终于明白苏妙漪要做什么,吃惊道,“你要把凌家这桩祸事写进小报里?”
苏妙漪头也不抬,“否则我到处奔走、四下打听,忙忙碌碌一整日是为了什么?”
“……”
苏积玉哑口无言。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外专心致志吃蒸饼的苏安安,忽然觉得自己对女儿的了解竟然还不如一个苏安安。
苏妙漪最爱的,竟然真是铜板!
当晚,苏氏书肆兜售的小报就创造了记录,卖了足足三百多份。
“凌长风与你的交情也不浅,你就如此回报他?连他家的灾祸都不放过,还要写出来以此牟利?”
晚些时候,穆兰又来者不善地出现在书铺里,一如卫玠消失的那一夜。
苏妙漪数着铜板,头也不抬,“凌家这场祸事,如今传什么的都有。我那则新闻,虽然标题起得缺德了些,但内容却没有一句不实。我还原真相,替凌家正名,又有哪里对不起凌长风?”
穆兰今日的心情却好得很,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嗤笑一声,“分明就是为了几两碎银,竟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一张请柬被丢在苏妙漪面前。
苏妙漪梳着铜板的动作一顿。
“苏妙漪,我要成亲了。”
穆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我早就说过,你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