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去县政府!”
夏老秀才也跟着沾光了,第一次坐上了不用马拉着也能飞速奔跑的车了。上车后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个劲地咂舌夸赞:“真好,真好!想当年,慈禧老佛爷第一次坐这玩意的时候,还让司机跪着开车,真是笑话!”
谷俊宇给他开玩笑说:“你们的宣统皇帝现在也坐这种车,你的待遇,跟皇帝一样了!”
夏老秀才摘下自己的棉帽子,指着光秃秃的脑袋自我解嘲起来:“没了辫子,大清不要我了!我也看明白了,皇帝呀,回不来咯!”
耿县长一回来就把县政府驻地搬到了他的老家,西北距离徐州城四十多里地的郑集乡。
春天来了,田里积雪消融,露出一片又一片绿色的麦苗,像极了斑秃的油腻大叔的脑袋。四处光秃秃的,树木稀少,村庄也显得破烂不堪。
五间土墙瓦顶的房子就是县政府的办公场所了,坐落在北大河的河提南侧,现在还保留着呢。
耿县长在院子里一见到谷俊宇,就酸溜溜地说:“你小子羊蛋烧得不轻啊!这车坐得真硬,市长都没你气派!”
谷俊宇没功夫开玩笑,拉着他来到墙根处焦急地问:“我的县长老爷呀,你是不是在到处抓新四军的堡垒户呢?”
耿县长绷起脸来反问:“怎么?不行么?我说过了,在铜山地界上,就是我说的算!”
“你是县长,当然都是你说了算!”谷俊宇拱拱手,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咋不去把日本人都抓起来呢?”
耿县长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啥?”
“放人,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干,日本人才是最高兴的!”
“别说那没用的!我要的是地盘,地盘,地盘!他新四军不讲规矩,那我就教他们守我的规矩。”
见耿县长一副坚决的神态,谷俊宇问道:“你知道距离咱们最近的新四军萧铜独立旅加上睢宿铜的一个师总共有多少人不?”
耿县长冷冰冰地反问:“你在替他们吓唬我?”
谷俊宇摆摆手回答:“我知道耿县长不是一个能被吓住的人。我是想说,人家给咱们留着面子呢!知道你不是跟日本人一条心的,才不跟你作对,你现在抓人家的堡垒户,就等于帮了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