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垂手而立,态度谦逊,回道:“回父亲,确有此事。孩儿有幸,得蒙考官青眼。”
贾政微微皱眉,审视着贾环,缓缓问道:
“你向来学业不勤,此次却能高中榜首,且事前我竟毫不知情,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
贾环抬起头,神色坦然,直视贾政双目,诚挚说道:
“父亲,往昔孩儿懵懂无知,荒废了许多光阴,实是不该。幸得”
说到这,贾环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迟疑的顿了顿,继续开口:
“幸得二哥耐心劝诫,悉心教导,令孩儿幡然悔悟。
自那之后,孩儿每日刻苦攻读,不敢有丝毫懈怠。
至于报名之事,二哥恐扰了父亲公务,便直接为孩儿安排妥当,未敢惊动父亲,是孩儿疏忽,未能及时向父亲禀告,还望父亲恕罪。”
贾政听闻贾玌在其中出力不小,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脸色也缓和了些许,道:
“原来如此,你二哥倒是对你关怀备至。
不过,科举乃是关乎家族兴衰、个人前程的大事,即便有你二哥相助,你也该与我商议,不可擅自做主。”
贾环忙躬身应道: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铭记于心。此次能得县试榜首,多亏二哥此前不辞辛劳,日夜教导孩儿学业。
二哥有远见,他曾许下诺言,只要孩儿能顺利通过县试,便会举荐孩儿进入国子监。
孩儿能有今日,全赖二哥悉心栽培。”
“哦!”
贾政眼中光芒微闪,极力克制着内心那如翻涌浪潮般的欣喜,面上虽仍维持着一贯的沉稳,
自家的儿子终于又有一个能有出息的了而且,而且之后还得进国子监学读书。
旋即恢复平静,只是微微点头,尽力压制着心底那股难以抑制的欣喜,轻咳一声,神色看似平常,语气却不自觉加重几分,语重心长地道:
“你二哥对你如此用心,你更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虽说此次高中是件喜事,但切不可因此而骄傲自满。
科举之路,步步艰辛,往后的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每一关都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容不得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