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拉扯到跟前，让她的拇指在自己的伤口上重重按了下。
猩红的血液立马沾满她的指腹，粉嫩的指甲衬得血色愈加浓郁。
林越舟凝望着她，瞳仁深邃幽暗。
“”
秦烟看着指腹上的鲜血，又抬眸看他，眼睛里盛满错愕。
那么狠？！
林越舟却云淡风轻地松开手，语气漫不经心:“这样就可以了，按吧。”
秦烟盯着他瞧了五秒，最终还是屈服，乖乖地伸出拇指，在保证书她签字的地方摁了下去。
鲜艳刺目的红色在雪白的纸上晕染开，仿佛盛放的罂粟。
按完后，她收回手，“现在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
林越舟再次牵过她的手，用湿纸巾帮她把沾染了血迹的手指擦干净。
末了，又连带着其余的部位一并仔细擦拭干净。
睫羽覆在眼睑上形成阴影，林越舟的神情专注而温柔，仿佛在做一件极具仪式感的事情。
“你吃过晚饭了吗？”他突兀的问。
“吃过了。”
闻言，他眉眼愈发低垂，“本来今天还想请你吃饭的。”
“下次吧。”
林越舟手上动作停住，抬头，眼眸里蕴藏着浓烈的感情，像是即将倾泻的潮汐。
但转瞬间又恢复平静。
他轻抿了下薄唇，“好。”
“可以了，已经擦得很干净了。”
秦烟收回自己的手，刚刚被他碰触过的皮肤上仍旧带着酥麻的感觉。
“嗯。”
林越舟应了声，转而去将桌上她写的那份保证书叠好，揣进兜里。
……
-
“什么？监控全没了？”
“要不你把范围再往外扩大一点呢？也没了？你他妈到底能不能行啊？”
方世镜低低的操了声，挂断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大概是江金研让人善后了吧。”权寅成坐在他对面，轻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着。
方世镜揉了把脸，烦闷道:“动作还挺快。”
这才过来多久就把所有痕迹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