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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灭烟蒂,他转过身来。
见温姒已经解开了手铐,坐在床沿。
萧彻僵硬了一瞬,“你会解手铐?”
温姒活动手腕,“我不会。”
萧彻闻言,后知后觉地打量这个手术室,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一遍。
他们已经站成了一排。
毕恭毕敬。
但这不是对他恭敬,而是另有其人。
萧彻最后看向温姒,两个都是聪明人,千言万语一对视就全明白了。
萧彻勾唇笑了一声。
他挺拔的身躯被这屋子里的灯光笼罩着,虽然在笑,但温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凄凉。
萧彻从未暴露过这样的脆弱情绪。
他很快就将自己受的打击压在心底,拍了拍手夸奖道,“会演,真会演。”
温姒却不敢当。
“我以为从你进厉家那一刻起就会发现端倪,没想到会拖到现在。”不过她也能理解,“安安一出事,你就冷静不了。”
萧彻到现在都还没有冷静。
他知道自己今天拿不到心脏了,哪怕自己刚才没有心软。
因为厉斯年根本就没有被他支走,而是一早就知道了萧彻想干什么,提前到了手术室,换掉了原本那批人。
就连麻药都被换了。
萧彻早就该想到的,一切怎么会那么顺利。
不过是厉斯年夫妇他们在幕后操控,看他笑话而已。
萧彻最后的希望被现实击垮,但又无意识地松出一口气,靠在身后桌子上。
“厉斯年呢?”
话音落地,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保镖打开门,厉斯年矜贵的身影慢悠悠走了进来。
他唇角微扬,如幽潭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泛着森冷的光。
男人站在萧彻面前,视线扫过他脖子上女人留下的咬痕。
想必昨晚萧安安出事的时候,他连事都没有办完。
厉斯年轻笑,“我说怎么萧总一下子变得这么蠢,原来是纵欲过度,三十岁之后就少搞点女人,伤肾亏神,脑子也跟着转不动。”
萧彻目光幽暗,定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