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池琛安慰他,“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好歹也问了你死没死,这何尝不是一种关心。”
厉斯年闭上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池琛从医院回去后,没忘跟温姒描述厉斯年的病情。
总之就是惨,惨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温姒知道胃穿孔的惨烈程度,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但是私下将认识的医生电话都打爆了,连夜讨论出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案。
接下来厉斯年静养的这阵子,温姒就托人将药送到他手上。
一日三餐都让人盯着做,恢复情况每天都要问一次。
但期间没有跟厉斯年见过面。
直到半个月后,她才偷偷去了一次医院,趁着厉斯年睡着,站在帘子外看他。
他恢复得不错。
浅色的病号服将他冷峻的脸衬得柔软,也或许是熟睡的缘故,平日里看起来凌厉的五官,在此刻多了几分温柔。
半个月前,温姒真的气得夜不能寐。
此刻看见他脸颊苍白,再大的气也消了。
温姒静静看了一会,正准备走时,突然见厉斯年睁开眼。
一切毫无预兆,惊了温姒一下。
她被抓了个正着,连逃跑都忘了。
厉斯年看着日思夜想的女人站在跟前,幽幽叹气,“你总算舍得来了。”
温姒脸上挂不住。
故作冷硬,“来看朋友,走错病房了。”
厉斯年不拆穿,顺着话往下说,“那就多看看?”
温姒看了看时间。
“我等会还要赶飞机,没空。”
“去哪?”厉斯年皱眉。
温姒道,“萧彻半个月前在会所出事,到现在还在icu里躺着,公司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
她说这话没有怪厉斯年,但是心里清楚,萧彻变成那样跟他脱不了关系。
厉斯年也没否认,“居然没死。”
温姒不惊讶,对他的行为更没权做评价。
“好好休息吧。”温姒道,“我先走了。”
厉斯年拧眉,“非要这个时候回去吗?”
温姒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