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人受不了,但是他从不放在眼里,要人把药递到嘴边才有耐心吃一口。
如今药都塞车里了。
该疼成什么样,才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
厉斯年轻描淡写,“又不是癌症,能陪你活到一百岁。”
温姒不知道他此刻的身体情况,一时间心烦意乱。
夜深后,厉斯年半威胁半诱哄,将人拐上了床。
只睡觉,其他什么都没做。
厉斯年白天绷着精神工作,晚上拥着软香入眠,很快就呼吸均匀。
温姒却始终没有睡意。
她横竖睡不好,翻了个身背对厉斯年,感觉脑袋下面有什么硌着自己。
她伸进枕头摸了摸。
摸到一只薄薄的相框。
抽出来一看,是她的一张单人照。
照片里的自己身穿一件墨绿色吊带蹲在阳光下,手捧一堆泡泡,吹向镜头。
她笑得月牙弯弯,琉璃一般的眼眸明亮灿烂。
照片上有很深的摩擦痕迹。
那一道道纤细的划痕,全是厉斯年日日夜夜对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