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只有浓烈的恨。
“我知道该怎么做。”
……
悦公馆。
今晚厉斯年答应了老夫人陪她吃饭,他从车库出来,边走边接电话。
“厉总,嫌疑人有消息了,是谢长林那边安排的。”
厉斯年弹去袖子上的零星雪花,勾了勾唇。
哦,想弄死他的人,是他父亲。
厉斯年并不意外,也不放在心上,“不用盯着,他玩不出什么水花。”
“好的厉总。”
简单交代了两句,厉斯年就挂断了电话。
公馆内灯火通明,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慈祥,雍容华贵。
见厉斯年一人进来,她不动声色道,“怎么就你一个?”
厉斯年脱下外套,“我加了会班,就让宋川先回去了。”
老夫人,“……”
越来越机灵了。
但厉斯年不愿意公开,老夫人急也没用,担心外孙饿着,赶紧让厨房上菜。
保姆是老夫人从外省带来的。
手艺绝,不管口味还是菜品,全都是厉斯年喜欢的。
但厉斯年吃着感觉一般。
猪蹄太软了,汤也不够香。
小炒菜差点火候。
老夫人道,“你最近去医院检查了吗?怎么样?”
厉斯年忘了这茬。
他跟温姒同居之后就没有再想过那个病。
但老人家成天记挂他。
不带女人回来,总得让人家安心。
“明天就去检查。”
老夫人随口说,“检查报告让人送回来一份,我看看。”
“嗯。”
又吃了一阵,见厉斯年还是没有要坦白的意思,老夫人就道,“江诺联系你了吗?她说过几天来淮市了。”
厉斯年不在意道,“淮市这么冷,她急什么。”
“是关心人家,还是不想人家来。”老夫人意味深长道。
厉斯年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抿唇不语。
他之所以让江家帮忙,是因为江父曾经参与过一个秘密工程。
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