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要回国,还有些时间但纽约城里的年节的味已经很浓郁。
离餐厅最近的教堂。
沈箬跪在赦免坛前,蛮认真的样子,也不知偷偷摸摸跟那位十字架上没什么本事的上帝在说什么。
谢兰卿坐第三排,展臂扶着椅背,漫不经心地撑着太阳穴。
盯着那纤瘦的背影,要笑不笑。
傻不傻啊,沈箬。
想要什么求他不就得了。
求什么神拜什么佛。
有他管用么。
嗡。
手机来消息,无聊点出查看,还是一串数字号码:【可以放肆的想二公子吗?】
谢兰卿眉眼不动,左滑删除,顺势切出相机。
饶有兴味的拍了张。
……
回国前,沈箬去商场买了不少画具,凯兰帝的钢笔,彩笔,辉柏嘉的彩笔,国内不是没有,运气不好时常会缺色。
她秉着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纽约大雪,京城也是大雪。
月湖上馆住着最是舒服的时候,不公开的私人区域,简约设计但奢华无比的大平层太让沈箬满意。
各种效用的私汤随便挑选。
在纳米比亚的小半年,觉得晒黑了些,最近最爱的是美白养肤的汤池,景芫推荐的美容师,护理师那手法不怪京城的贵女们都喜欢。
深夜,谢兰卿沐浴完出来,径直来到床边拉捞起疲困的小姑娘,非得看看作案工具。
给后背挠的,火辣辣的疼。
半张脸藏被子里的沈箬眼睫还没干,比起作案工具,她手腕上给领带勒出的痕迹更显可怜。
视线从漂亮美甲移向小姑娘的眼,她反而先委屈,扑来怀里撒娇嗔怨,“都勒红了,先生真心狠。”
不接招,把人捞来怀里,捏着下巴抬起,谢公子眉眼间并未见愉悦,反而兴师问罪,“还不打招呼回去?”
这事,她可太理直气壮了,“是公事,电话里跟兰卿先生解释了。我的第一部动漫电影。”
“就两天。”
谢兰卿呵,不吃这一套,指腹揉着涂着一层药破碎的唇,“玩儿先斩后奏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