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伏特加,鲁会长都快忘记谢公子双臂撑着护栏,意兴阑珊看赛车场内被挂在车尾一直绕圈的毛翰有多久,保持这个动作又有多久。
“二公子并未有一丝畅快。”
身旁的贵公子开口,生人勿进的冷漠,“畅快什么。”
“杂碎,脏手。”
鲁会长点头说是,“二公子同沈小姐闹得不愉快?”
他轻嗤,暗紫色血管的手背爆凸不散,根骨分明的手指抓起晶杯时,撩人又性感,“怎么,要开课?”
鲁会长笑呵呵,聊起自己的太太,“让二公子见笑,只是沈小姐让我想起了我太太年轻时。谁能想到,她世家大族出生,那么单纯纯粹。”
“我跟她明明是联姻,她就爱撞南墙要我这颗年轻时遭透了的心。”
“笨拙,傻乎乎,蠢的可爱。”
“撇去联姻关系,她年轻漂亮,我滥情风流,应付她这样的傻姑娘绰绰有余。可是有一次我们闹得很凶,她意外地在离婚协议上爽快签字。”
“大抵是我让她失望,耐性耗尽,终于想明白,看得透彻,跟我不值当。她说她没有那些因素,只是爱意被磨损。”
突然的,鲁会长十分感触一笑,“我第一次听到,磨损还能跟感情这种词扯上关系。”
低啜一口酒,谢兰卿评价,“磨损是个好词。”
“可不好吗,二公子不知道,我叫这词给闹的魔怔,结果这一魔怔就这么多年。”
磨损,魔怔。
看,这两个词用得多好。
两个不同的词语,锁住了一对男女一身。
问过。
幸福吗,甘心吗,后悔吗。
鲁会长只是笑着说,“很满足。”
谢兰卿冷笑。
满足?
哪里能满足。
钱不够多吗他,依然不满足。
权不够硬么。
没那份闲情去争上位,却依然不满足。
细算一下,满足过么……
你妈的沈箬,在让我给碰到。
看看能再给你溜掉!
看得无趣,谢公子留下一句:把人废了。
废了这个模棱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