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时候,沈箬飞纽约。
4天时间,见了谢兰卿两面,一面彻底堕落沉沦,一面在n2,抽了半小时见她,比见合作伙伴的时间还短。
知道他事情多,沈箬没有打扰。
只是。
临上机前,沈箬坐后座,看着私人停机坪望不尽的景色,“兰卿先生……有没有事跟我说?”
会议中,谢兰卿叫停接她电话。
“什么事。”他反问,要笑不笑的调儿。
少顷,棱形的唇衔着烟,擦动打火石,眼帘轻垂,“舍不得我?”
入金翎会,事情多,很多产业,项目,生意需要转移,转型,重新分配,谈不上焦头烂额,确实琐事缠身。
而这些项目,并不能完全脱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没太多时间陪她。
大抵小姑娘心中埋怨。
深吸口,沈箬摇摇头,理解的,“没什么,我要弄个展,下个月没法来。兰卿先生……照顾好自己。”
他没有叮嘱什么,只说,“乖乖的,知道吗。”
沈箬嗯,结束通话推门下车,上机飞日本。
……
七月初,沈箬结束课业,行程不是在公寓里准备个展的作品,就是满眼忧愁没有灵感的四处采风。
不断地熬夜,通宵,艰苦奋战。
勉强达标个展的画作主题和数量,那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
除了个展,一切工作停摆。
“真要开,不再等等?”看沈箬的状态,李木子挺担心她个展的事儿,“你知道规矩吧,第一次不成功往后的每次标准会逐渐提高。”
内心戚戚的沈箬点头,“知道。”
李木子安慰她,“也不是说你作品不好,有几幅确实精彩,但有几幅完成的太过勉强。”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或许结果不太好。”
沈箬明白。
作品两极分化严重,好的特别好,不好的简直没眼看。
只是现在,她灵感枯竭,除了每天望着画架发呆真就一点感觉没有,与其这样坐以待毙,内耗自己,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晚是一刀就别跟自己较劲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