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部会议室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
“根据我们的模型,十年期利率不应低于315。”孙国伟将万华资本的报价单推过红木长桌,袖扣磕在桌沿发出脆响,那时瞥了陆怀瑾一眼。
陆怀瑾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把玩着墨玉棋子,“孙总是否漏算了这个?”18k高清大屏幕亮起德银刚解密的文件。
2008年雷曼兄弟破产当日,欧元区隔夜拆借利率曾飙升至史无前例的89。
“极端风险溢价至少要加15个基点。”陆怀瑾扬眉,内敛儒雅,说话间似乎伴随着悠远的晨钟,“如果万华愿意用注册资本金做风险担保,当我没说。”
孙国伟脸色骤变,钢笔尖扎进报价单,洇开一团墨迹。
截标前夜,陆怀瑾在陆氏会馆顶层见到了有些难忘的场景。
谢兰卿叼着烟,套着睡袍,清贵落拓,正用象牙柄放大镜检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原始交易记录。
“这才是催命符。”他抽出张泛黄的港币远期合约,抛在一角,眼神冰冷,“当年索罗斯在香港留下的伤口,孙国伟也该尝尝这滋味。”
凌晨两点,离岸市场突然涌现大量欧元看跌期权。
孙国伟盯着疯狂跳动的vix指数,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沪铜期货大战,同样的午夜突袭,同样的精准爆破。
“平仓!全部平仓!”他的预感很不好,酒杯滑落手中,冲着交易员嘶吼。
而当夜,最后一份做空报告塞进财政部保密箱。
大会堂的晨曦穿透彩绘玻璃,檀香袅袅,肃穆庄严,座位里的陆怀瑾沉稳优雅。
“五年期255,十年期285。”孙国伟的报价比市场预期整整低了25个基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一夜没合眼,孙国伟的脸色十分狼狈的难看。
陆怀瑾从容接过话题,“中鸣,瑞银联合体报价是五年期243,十年期268。”
话音一落,满场倒吸冷气声中,陆怀瑾轻叩投影仪开关,“基于德银提供的三十年危机模型,我们测算出主权债与黄金的避险联动系数可达092。”
主座老者突然笑出声,举起放大镜细看模型参数,“这组数理方程,和当年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