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轻敲杯壁,眼神没有看过来,低哑的嗓音裹着冷漠钻入耳朵。
“第一格抽屉。”
花了几秒去回味他的声音,沈箬慢慢挪过来,实木的书桌合得很紧,尝试两次没拉开刚抬头,青筋血管勃乱的手伸过来,长指轻而易举的拉开。
她的劲儿多大,谢兰卿知道,并没有刻意装娇弱。
片刻的触碰,男人吝啬的把手挪开,冷漠的动作无疑让沈箬愣怔数秒,她以为……
会像往常被他抱在怀里,先是一番粗暴破坏性的接吻。
摆在最上面的是护照,潜意识觉得那是自己的,拿起打开,果不其然上面是她的信息。
“13小时回京。”
潜台词:沈箬,你可以走。
抬起头,她眼中不解,“兰卿先生呢。”
“与你有什么关系。”
好拒人千里之外的回答。
她摇头说没有,手指抠着护照上的纹路脉络,深吸一口,“兰卿先生不要我了是么。”
还是盯着文件的男人唇角扯了扯,提笔一条直线作废其中的内容,在旁边用德文批注。
“说说,我凭什么养一个毫无感念之心的女人。”
沈箬啊沈箬。
你但凡念谢兰卿丁点的好,都不会做出那晚的选择,说出那种没有良心的话来。
“我坦白,我被傅延维洗脑。”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
他真的很会重点并且直击要害,“换言之,你信他不信我。”
“谁说的,不是从我嘴里讲出来的都不信?”
“沈箬,觉得自己很会周旋男人是吗?”批注完的文件摔在一旁,这祖宗终于把视线看过来,清冷淡漠,拿了支烟衔着,优雅的擦了根火彩,挺特别的烟盒,注有酒店的名字,最特别的上面还有个唇印。
红色的唇印。
缓缓从薄唇抵出烟雾。
“一边巧言令色的哄着我,一边又有傅延维对你的穷追猛打,觉得特满足特有成就感?”
眼神在口红印上收不回,渐渐起了水雾红了眼眸,“我没有。”
“兰卿先生一直觉得我对你不忠,请问先生至今为止你有过我出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