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前往富人区,逐渐走向灯火通明处,沈箬才降下车窗,死里走了一遭趴在车窗上。
“你们一直都在?”
全是陌生的保镖无人回答。
“今晚,又花了他多少钱呢。”沈箬闭上眼,喃喃自语,想在夜风中仔细辨认,富人区和贫民窟的风是否不同,是否会香一些。
车子入庄园,沈箬悬着的心落下来。
等候许久的女佣很面善,用披肩裹着沈箬扶着进屋。
“他呢?”
女佣能听懂英文,“先生在书房。”
嗯了声,沈箬说,“想沐浴,想吃水果,有酒吗。”
今晚很难熬,需要酒精刺激。
女佣带着沈箬上楼,并未去主卧,没有白奇楠的味道弥留,她也没有犟泡在浴缸里享受女佣舒适的按摩手法和力度。
一个多小时,书房门被敲响。
屋内的atteo打开门,见是沈箬没有拦侧开身,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谢兰卿在书桌前处理公事。
摆着的文件,泛着水雾的酒杯,浓重的烟味,印泥,苏黎世n1总部见过的顶端特别雕刻的印章。
以及书桌前,黑衬衣戴眼镜处理公事的谢公子。
紧了紧手中的藏着的东西,沈箬径直走向书桌,乖顺的站在旁边,“兰卿先生。”
“谁让你来的。”男人眉眼不抬,审视德文的文件。
atteo已经离开,懂事的关上门。
她很是理直气壮,“atteo只说先生不见我,没说不准我来见兰卿先生。”
一个很大bug,沈箬给抓住。
不过这本来就是谢兰卿故意留的bug。
白天深海的血腥,夜里贫民窟的担惊受怕,精神上的折磨只释放一个信号,很有他谢公子风格的信号。
沈箬,来求我。
沈箬,你需要认错和反省。
沈箬,你的犟脾气和硬骨在我面前形同虚设。
谁都有错。
就这位尊贵的祖宗没有错。
在手握权柄的贵公子面前,所有人都得俯首,不能有例外。
文件内容让祖宗不满意,抓起酒杯啜饮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