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起身离开,经过时同沈箬点头,笑容友好,“回来,陆二没闹你吧。”
沈箬回以微笑,“之前有约我吃烤鹿肉,很可惜那时候不太方便。”顿了顿又补一句,“陆二公子人不错。”
听过,陆怀瑾点头,“没闹你就行。”
没在交流什么,各自离开。
到雅亭,沈箬拿了张软垫乖乖坐好,扫了眼茶台,随意摆放的烟盒,打火机,房卡,几碟配茶的点心,干果。
一笼三角小鼎,燃着果味好闻的檀香。
昨晚歇在这儿?
看去阖目养神的男人,精织面料衬衣无一丝褶皱,衣襟总是这样地散乱,衣袖卷了两折,青筋微浮于皮肤,骨子里的张扬恣意,落拓清贵。
无声无息的注视一晌。
感觉好久没看见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免不了心里更眷恋不舍,可刚刚那句‘娶呗’怎就轻易出了谢公子的口。
想来,谢家,白家没人逼得了,不是被逼那就是心里有了涟漪,但凡任何东西有了口子,再要突破就轻而易举。
他有了娶人的心思……
这样其实也好,他结婚,她就可以离开。
“兰卿先生。”
他极低的嗯了声,略显倦怠。
“我可以回吴苏吗,好长一段时间不见外婆。”看到碟子里的鱼食,无聊拿过抓了些扔池子里,“要过年了。”
喂到第四次鱼食时,耳朵里漫进来冰冷的声音,“只有这个。”
捏着鱼食的手僵直,她浓密的睫翼眨了眨,小声很多,“可以吗,兰卿先生。”
“呵。”
极冷的一声笑。
侧坐的沈箬当即觉得浑身汗毛乍起,不必扭头已然察觉道凌厉的视线钉在她身上。
“果然瞎子眼睛好了最先丢掉拐杖。”谢兰卿冷声徐徐,眼里的冰雾愈发浓郁。
“有没有考虑去演戏。”
“凭你的演技,一定拿奖。”
赤裸直白的讽刺,沈箬听得懂。
她不明白,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问题。
深吸口,侧身看过来,她眼神温温乖巧地没有攻击性,“兰卿先生过年需要我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