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去哪儿。”
飞机的颠簸很明显,她有感受。
给她提了提披肩,谢兰卿回,“意大利。”
她不懂为什么要去意大利。
给她重新换了丝巾,又被眼泪打湿,谢兰卿没解释,“别睁眼,嗯?”
她乖到极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乖。
丝巾被拆下洇湿的地方也洇湿了男人指尖,随便扯了一张黑色的,衬在她苍白的脸上极致两种色差。
怎么形容?
有种堕落,损坏,病态的美艳。
谢兰卿舔了舔唇,系好丝巾,指腹抹去脸上的泪痕,“先生陪着,怕不怕?”
“现在不怕。”微顿,她满是委屈的说,“刚刚醒的时候很怕,有很刺眼的光斑在眼前晃荡,无论看哪儿眼睛都刺疼流泪,那种光刺着刺着就忽然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想联系先生,拿着手机也不知怎么办。”
“女佣听不懂中文,也不会英文,我也找不到翻译耳机在哪儿……”
“第一次觉得离兰卿先生好远。”
怨念委屈完她低下头,搂的更紧,不知道挨在哪儿乖乖贴上来,正好是男人薄唇的位置。
她僵了下,往后退,脖颈被捉着按回来。
“躲什么?”
“怕先生嫌弃。”
谢兰卿勾唇,两唇若即若离的挨着,“这么不自信?”
她坦诚,这时候哪里有心思撒谎,“任洇那么漂亮兰卿先生也不要,我现在是个瞎子……”
“有多漂亮?”谢兰卿出声截断。
不说吃醋,在意是在意的,沈箬特别实诚,“很漂亮很漂亮,能想象到,穿旗袍的她跟先生站一起非常赏心悦目。”
听听这醋劲儿。
提起旗袍,谢兰卿倒是想起,“海市定的旗袍呢。”
一阵沉默。
她扭开头低声,“不想穿。”
“理由?”
脸被男人拨回来,唇瓣给轻轻含着,“……怕先生睹物思人,怕先生玩儿替身梗,怕先生……回心转意,不要我。”
沈箬的乖顺,对谢公子极其受用。
长指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