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他。
冬天抱着他睡最是舒服。
这算什么?
睨了眼缠在腰上的手,分房睡还搂他?
有点骨气可以么,沈箬。
能怎样呢?
给她搂呗。
掐了把臀尖撒气,手掌贴着腰身把人搂来怀里。
人没在主卧。
白栀花香味都淡了。
……
迷迷糊糊间,谢兰卿离开体内时沈箬有醒,尝试睁眼密密麻麻的刺疼,有过这种症状游泳感染后,或者熬夜画画睡眠不足。
熟练的捞过枕头搂怀里继续睡。
当天下午15点多,里茨酒店孔雀廊的金箔穹顶下,谢兰卿将一叠泛着油墨香的《金融时报》摔在巴卡拉水晶茶几上。
头条标题“欧央行加息50基点”被银质拆信刀钉穿,刺激又强势的一幕。
七名法国兴业银行高管围坐在路易十五鎏金椅上,雪茄烟雾与香槟气泡在吊灯下交织成紧绷的网,如坐针毡。
“还在纠结隔夜回购利率?”男人屈指弹了弹杯中1961年滴金酒庄的贵腐甜酒,琥珀色液体晃出嘲讽的涟漪,“当美联储把资产负债表当废纸烧的时候,聪明人早该闻到里拉和英镑的尸臭味。”
兴业银行首席风控官推了推玳瑁眼镜,“但欧盟碳关税政策下,我们的工业客户……”
“碳关税?”谢兰卿仰头,扭动脖颈,衣襟下侧颈的位置,暧昧红痕清晰可见,“上个月19号,布鲁塞尔那份‘秘密过渡期豁免名单’里,贵行持股12的阿尔斯通重工排在第三页第七行。”
“需要我念出他们每年少缴的87亿欧元罚金吗?”
满室死寂中,谢公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协和广场的方尖碑在暴雨中宛如一柄生锈的剑,“未来六个月,东欧粮食危机会推高法郎避险属性,但你们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对冲头寸,”
谢兰卿轻蔑的盯众人发青的脸,狰狞鬼魅的投射在玻璃窗上,“居然只覆盖了37的小麦期货敞口?”
兴业银行ceo攥紧雕花椅扶手,“白先生究竟想要什么合作?”
“简单。”谢兰卿沉声。
王特助上前,在外套内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