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架,对方报了警,两拨人都被带到派出所去了。”
筱西给陆瑶倒了杯水,递到她跟前,陆瑶喝了口水,缓了缓神儿,接着说道:“我弟弟昨晚一接到派出所通知,立马就赶过去了,可实际发生的事儿和派出所讲的经过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筱西心里寻思着这里头恐怕有猫腻,就追着问:“怎么个不一样呢?”
“派出所那边说,是我侄子和几个同学去偷那伙人的钱,被发现了才打起来的,结果被偷钱的那伙人还挨打了,其中有一个被鉴定成了轻伤害。可我弟弟看到那几个孩子的时候,他们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个孩子哭着讲,是那伙人先调戏的他们女同学,他们被逼得没办法才还手的!”
筱西很是不解地说:“难不成派出所的警察和那伙人串通好了?”
陆瑶摇了摇头:“不是那么回事儿!派出所去迪吧调查的时候,迪吧里有其他人出来作证,说是几个孩子打了那伙人!就连迪吧的服务生,还有旁边几桌的客人,全都一口咬定是孩子们偷钱又打人。那伙人还跑去医院弄了个轻伤害证明,这可真是人证物证啥都有了!”
筱西心里觉着那伙人肯定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的迪吧客人,要不咋会有这么多人和服务生给他们作伪证呢?而且,看这架势,他们对打架斗殴这事儿可有经验了,对派出所的办案流程和依据都熟得很。
正想着呢,陆瑶又开了口:“你小舅和其他孩子家长本来想找报案者好好谈谈,谁知道连人都没见着,只是警察传了个话,说报案人说了,可以私了,但是打架的五个孩子每人必须赔偿一万块钱,不然就按轻伤害起诉!”
“这么多!就现在这生活水平,工薪家庭哪能拿得出啊?”
陆瑶苦笑着点头:“那几个孩子都满十六岁了,到了该负刑事责任的年纪,对方就是揪着这点不放,威胁孩子家长!几位家长商量了一整晚,大家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啥好办法,只能第二天各自想办法筹钱!今天早上你小舅跑来找我借钱,你也知道,我和你四叔并没有多少存款。我没敢跟你四叔说这件事情,就他那脾气,准得怪自己没本事。何况他还受着伤呢,我怕他急出个好歹,就瞒下了。”陆瑶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