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种后怕,沈在心又给雷司令打电话了,要在别墅做安防,装监控系统。
雷司令也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出问题。
他当天下午就找了一家公司,让人上门,迎着酷夏骄阳,给他们规划方案,然后布线安装……
三天后尤雅出院,沈在心如临大敌,把人接回家之后,训练潘多拉都训练了半个小时,像安排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陌生人让你走,你不能走,陌生人靠近,你要狂吠,陌生人给你吃的,你不能吃,你不要太胆小,你是大型犬,其实别人见到你,应该是别人害怕。
安排这些为了谁?
尤雅乐得一塌糊涂,姜惟饭都没吃,觉得自己气饱了。
上午把人接回家,下午余市就变天了。
本身这几天就热得不正常,到了下午,天地像只大蒸锅一样,不见太阳,只有腾腾的热气。
到了傍晚,天空突然被一块巨大的黄色幕布笼罩上,看着都沉甸甸的,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那黄彤密云越聚拢越多,堆积得像汹涌的波涛。
不一会儿,整个天空黑了下去,像黑夜降临,随着一声撕裂的雷响,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大自然在发脾气。
公园里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绿叶被雨水洗得秃噜了皮。
本已沟满河平,池塘里鱼潮翻动,水面被雨点砸得泛起碗口大的涟漪泡子。
荷花在雨中七零八落,娇艳的花朵四处飘零。
没有了这些荷花,很快就分不清哪里是平地,哪里是水塘,十几分钟后,街面上水排不出去,就已经看起来黄河一样了。
根本分不清哪里是马路,哪里是洼地,哪里是水塘。
路上的行人加快脚步已来不及,撑起着雨伞,像有人用水桶在头上浇,加上狂风撕扯,那伞不是瘪了,就是打翻掉,脚下一迈步,水都泡着裤管子。
车辆在雨中缓慢行驶,即便不是洼地,也已经半个车轮淹没,不再见一片片水花溅起。
因为尤雅第一天出院,一家人都在别墅,翘头看外景,都是心里兴庆。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