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芬芳,还是她的芳香,沁在味觉里,沁在心里,让人一时间昏天暗地,浑身瘫软无力。
沈在心一阵哀恸,用力抱着她的后脑勺,情不自禁,无声痛哭。
尤雅也哭得一塌糊涂。
离婚。
真的不是只有这两个字字面理解的那么轻松。
吃完饭,尤雅坐上沈在心的车。她两只眼睛跟桃子一样,拿墨镜戴上,问沈在心:“再陪我一个月不好吗?”
沈在心硬起心肠说:“何必呢。”
尤雅请求说:“你花天酒地我不管,但你不能比我先结婚。”
沈在心不敢答应。
回了老家,爸妈能看自己打光棍?
他艺术地回答:“你把钱给我转走完,身上还背着房贷,按我们那儿的工资水平,我每个月还完房贷,顶多只能剩一点饭钱,按你的话说,我到哪找女盆友?”
尤雅扑哧一声笑了。
她说:“也是哦。”
一路上,沈在心小心翼翼,尽量哄着她,尽量让她觉得,离婚都是被迫的,免得她再哭了。
或许尤雅也渐渐信以为真,以为他是被迫的,而不是受压迫的,到了民政局门口,下车呢,她突然问:“你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失去我?”
沈在心说:“知道。因为我是你最轻蔑的屌丝。”
尤雅说:“又胡说,因为你不够强大,你保护不了我,更保护不了你自己,而且你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蠢货,特别蠢特别蠢的一个蠢货。”
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选得好,也不知道是来得早。
二人进门,大概是上天不给他们等到秦安明的机会,他们都没经过等待,直接就被叫号了。
但很快,他们就又一起出来,这一次,就是个登记而已,真正离婚,要到一个月后。
走出行政大厅,秦安明已经在了,穿得很帅,手里抱着999朵玫瑰,大概是怕沈在心闹事,身后跟着好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
安莉也在了,带着周师傅,开了他们公司的商务座驾等着。
沈在心觉得太阳刺眼,挡着阳光望一望。
尤雅回头看他一眼,径直走向秦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