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销售科搞精神,批斗工作。
老金作为他师傅肯定要想办法纠正他。
没少抓着他骂。
一个以前走在大马路上,只要是看到人,随便拉过来就批斗的人。
突然一下被老金整天这么骂,他心里自然不好受。
慢慢的,他就认为是老金在针对他,故意搞他。
从那以后,他就特别憎恨老金。
后来,厂里的副厂长田冠进被调任到了一厂。
田冠进跑到二厂来挖墙脚,他想都没想的就跟着跑了过去。
在之后,他更加死死盯着老金搞。
这会,外边炙热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夹带着后边厂里工人同志种植的菜园泥土芬芳。
州城的雨,说来就来。
好在这边的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这股子暴雨过后的湿热,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老金坐在床头,听着黄梅金的不停讽刺,数落,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压抑着。
猛然之间,看了看这自己住了二十来年的宿舍。
一股子突如其来的疲惫感顿生。
二十来岁的时候,响应国家号召,风风火火的到了这里。
那时候二厂才刚刚建厂。
厂里所有的同志都是五湖四海而来。
大家并没有任何的介意,凝聚在一起,那就是最友好的无产阶级同志。
一起在厂里栽树,搞卫生,刷白灰口号等等。
热火朝天,激情四射。
那是属于老金这一代人的激荡芳华。
可时代滚滚向前,谁也没有想到,二厂竟然没落到了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