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闭上了双眼。
等她睡下,萧睿站起来,低声警告在里面的宫女:“不准打扰淑妃休息,谁要是再敢多嘴——”
萧睿剩下的话没说,却足以震慑碧珠等人。
几人跪下连声应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久冯彰回禀:“回皇上,奴婢到尚食局查问,宫宴开席之时,彩鸾曾去过尚食局。”
事情到这一步也没必要问彩鸾去尚食局做什么了,一件事可以说成巧合,这么多事连在一起再说巧合谁都不会信。
萧睿看着跪在地上身体不停抖动的彩鸾,又看了眼垂首站在一旁的宁充仪。
“你为何要谋害皇嗣,是不是受人指使?”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一个人干的,跟其他人无关,充仪娘娘并不知情。”彩鸾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
“宁充仪,你当真不知道她干的这些事?”
萧睿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她指使的,她是个简单纯善的人,不该做这种狠毒的事。
宁充仪红着眼睛不知所措,“妾……”
“是奴婢!”彩鸾突然抬起头打断宁充仪,顶着红肿的额头说,“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奴婢骗娘娘身体不适不能陪她去大殿,而后去尚食局将提前准备的红花水加到给荣淑妃的鸡汤中。”
“奴婢早就怨恨荣淑妃,娘娘从第一天入宫就受她欺负,她还害了娘娘的孩子,让娘娘那段时日整天以泪洗面。奴婢看在眼里,一直想为娘娘报仇,今日才寻到机会。”
“奴婢罪该万死,娘娘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娘娘心地善良,她不可能让奴婢做这种事的,都是奴婢瞒着娘娘做下的。”
“彩鸾你……”宁充仪哽咽着叫她的名字,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彩鸾跪着转身朝她磕头,“娘娘,奴婢自作主张让您失望了,奴婢以后不能再侍奉您,您要保重。”
宁充仪泪流满面摇头,“不,彩鸾,不是……”
“娘娘,”青鸢强忍着泪水拉住宁充仪,“彩鸾做下错事罪不容诛,娘娘再心善也不能为她求情。”
事到如今只能让彩鸾一个人担下所有罪责,娘娘不能牵扯进去,否则彩鸾就白死了。
萧睿沉脸看着她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