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接踵而至,“那秦小姐您在此之前有没有想过,出了这种丑闻将会给您身后的聂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聂总是您的哥哥,今天他没有来到现场吗?”
经过他的提醒,众人似乎才想起这一茬,也跟着四周看了看,底下的议论声纷纷四起。
秦思砚紧紧的咬着唇,最后只憋出了三个字,“他在忙。”
“是在忙,还是他认为您做出了剽窃这样令人不耻的行为有损了聂家的颜面,所以才不肯露面?”有人在下面发出嗤笑,“之前就有人质疑过,您这幅陷入舆论的《孤女》和后期创作的风格完全不同,那现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质疑,出自您手笔的画除了这幅《孤女》,其他作品也有可能构成抄袭?”左一个抄袭,右一个剽窃,秦思砚只觉得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说了,《孤女》是我正式创作的第一幅画,不够成熟也确实存在过失,至于其他的作品,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查。”
那名记者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在真相曝出来之前,您也是这么说的。”
一句话,几乎让她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余地。
秦思砚重重的闭了闭眼,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那些一道道或讥诮或讽刺或轻蔑的眼神,让她如芒在刺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总之,这次是我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是我……”
话还没说完,某个睁眼的瞬间,她在人群末端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本就苍白的脸蛋顷刻间毫无血色。
话音也猛然顿住了。视线越过重重人影,女人却只是看着她,脸上没有幸灾乐祸的笑容亦没有得逞后的讽刺,面无表情的模样平静得可怕。
可就是那样的表情一下就刺到了秦思砚——那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她,她要亲眼看着她如何从高台跌落,看着她如何被众人谴责,再看着那些人如何数落她自己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宛如一个残酷无情的审判者。
“众人到现在也只是想看到一个态度而已,”有记者见她迟迟不说话,忍不住笑道,“可是看秦小姐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准备道歉,也并没有意识到因为自己剽窃的行为给他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和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