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信秦思砚吗?”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言晏缓缓睁开眼,却没有看他,一双墨黑的瞳孔聚焦在电脑屏幕上。
聂南深微微抿起唇,直起了身子方回头看她,语气没什么平仄,“这就是詹聿所说的证据?”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然笑了一声,抬起头来反问,“如果这都不够,那什么才够?”
聂南深眉心微微蹙到了一起,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空气一下就陷入了沉默。
不断重复的视频中,能清楚的看到,在一众人合影的角落,关珩拿着手机不知在和谁通话,步伐匆忙的往外走出了画面,然而紧跟其身后的离开的,是秦思砚。
卧室。
外面响起一阵引擎声,言晏走到窗前,面无表情的拨通了詹聿的电话。已经是深夜,那边的人像是还没有睡,很快便接通了,“言晏。”
车灯的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言晏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从车库驱车离开,平淡的开腔,“你确定那天秦思砚是跟着我姑姑去到的事发现场?”
詹聿在那边沉默了两秒,方道,“那天有人看到关珩在婚礼会场外上车后秦思砚也跟了上去,只不过废楼附近的路段都没有监控,我们是调查了秦思砚的行车记录仪才确定秦思砚进了楼,并且只在爆炸前半个小时才驱车离开。”
她垂着眸,“我姑姑在里面将近呆了两个小时。”
詹聿再次沉默了。
中间的那一个多小时是她的空白时间,但是从良黎的口供中也并没有提到过她的存在。
“可她确实没有理由说谎,更没有动机包庇任何人。”
不论是良黎还是关珩,她看到的真相如何,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除非……
言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所以,这个动机才是最重要的,是么。”
掌心徐徐摊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水滴形状的水晶耳环,造型别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限量款。
这是事故现场留下的,被警方的人当做了关珩的遗物一并交还给了她,不过,也只有这一枚。
半小时后,聂宅外。
聂南深拨通了电话,只有简短的四个字,“我在楼下。”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