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握住他的力道,女人被酒精晕染得嫣红的脸庞正一点点变得苍白,“是不是如今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樊天逸低头将她仍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拿开,用着最没有平仄的语调,“手术结束后,我会安排人将关珩送出江城,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你我面前。”
手指垂落回身侧,“你真觉得她会选择安静的离开?”
“由不得她。”
他这么说,就注定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良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男人往楼上去的身影,自嘲的笑了笑,那一刻连声音都像是没有了力气,“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你其实从未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
她用力的闭上了眼,像是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般的叫住他,“你不用再去书房了。”
说完,良黎也没再看他,转身拿过了在客厅里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挖掉自己的一颗肾,这段时间我会出去住,你也不用再委屈自己,”将包挎在手臂,背对着男人的方向,平静而淡定的冷笑,“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关珩想要的远不止如此。”
男人的脚步早在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停在了阶梯上。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才看着地面上投下的那道孤立冷漠的影子,薄削的轮廓掀起了几分嘲弄的弧度。
她想要的,除了报复,还能是什么?……
门外。
“这就是你的威胁,是么。”那声音冷得没有温度,电话拨出去的瞬间良黎甚至不等对方开口,那边就听出了女人语气中的怒意和不屑。
关珩不置可否的笑笑,从她的态度就大致猜到了是个什么结局,“各取所需罢了。”
“好,”连两秒的迟疑都没有,“我答应你。”
这次倒轮到关珩有些诧异了,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考虑好了?”放下手中的文件,轻笑的讽刺,“这还真不像你的风格。”
快么?
良黎看着屋檐外飘落的细雨,内心不断的问自己,或者说从她得知他要捐肾的那一瞬间,她其实就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她简明而直白的说了日期,“四月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