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目光微滞。
这枚戒指,似乎躺在书桌下的抽屉里很长的时间了。
自从他们结婚以后。
余妈虽然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世界,但这枚戒指她就算不懂行情也能从外表看出来造价不菲。
半晌,余妈见男人依旧低着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要退出去,男人的声音才淡淡的从身后传了过来,“明天把太太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余妈正打算带上门,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怔了一下。
身后的男人靠在背倚里已经瞌上了眸,像是很疲惫又像是某种释然。
这是……真的要离婚了吗?
余妈微末的叹息声响起,应了一声,然后带上门出去。
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聂南深缓缓睁开眼睛,搭在扶手上的手心摊开,视线再次落到那枚戒指上。
细细小小的一枚,微微的闪烁着。
第一次给她戴上戒指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在枫关别墅那次。
第一次,似乎也是唯一一次,她戴过这枚戒指。
似乎,很合适。
后来为什么不给她戴上?
他想不起来了。
两天后,言晏接到余妈的电话,说是让她过去取一下她的行李。
彼时言晏正无聊的在阳台上画画,她开的是免提,闻言顿住了笔,“聂南深的意思?”
“是的,先生说您一个人住在那边东西也没有恐怕也不方便,还说……”余妈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
“先生还说,您的东西继续放在这儿……有些碍眼,如果您不愿意来取的话,就让我扔了。”
其实她多半猜到言晏不会回去取,只不过那些衣服看上去就值很多钱,就这么扔了也怪可惜的,所以才给她打了这个电话。
言晏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长卷的节目毛低垂着。
碍眼。
所以要把她的东西都挪出他的视线么。
划清界限,也好。
“我的东西不算多,你帮我随便收拾点衣服和书过来就好。”顿了顿,还是改变了主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