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一下像是触到男人某处神经,聂南深一把扔掉手中的花洒,蹲在她面前扣住女人精巧的下巴,冷笑,“怎么,关小姐不屑嫁给我?”
这么委屈,一开始逼婚的人不就是她么?这个时候她不该是巴巴的暗自窃喜吗?
可是他手上的温度才碰上她的,女人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不要!”言晏挣扎着退后,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一个极可怕的东西,慌不择路的退到角落里双手抱住自己,“不要……你不要碰我……”
那样的害怕,那样顽固的抗拒,还有几乎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个随时会受到伤害的小猫儿,甚至比刚才在樊家的时候还要颤抖得厉害。
这模样真像是,他强抢了谁家的良家少女。
聂南深的眸子蓦地沉下,不要,到底是不要碰她,还是不要和他结婚?
言晏只知道她现在实在是太热了,任何一点来自异性的接触都让她绷紧神经,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就连现在男人身上浓烈的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都在不断的诱惑着她想要他。
可是不行,这个人是聂南深……
她不要和他……
可是她要躲,聂南深怎么会准?
手指再次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四目相对,可是视线才一触上,聂南深就看到了女人眼底和睫毛上沾着湿润的水珠雾气,混在刚才的冷水中,冰凉的脸蛋上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水哪些是泪。
她哭了。男人墨黑的眸微微眯起,就连刚才在樊家时被人下药,差点被缪振生强暴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现在他不过是说了句嫁给他,就哭了?
所以,这是哭给他看的?
“呵,”喉尖溢出一声冷笑。
“昔日端庄矜持的名媛关小姐,”聂南深掐着她的下巴,薄唇勾出讽刺的弧度,“你当初都能为了关氏拿着婚契来向我义正言辞的逼婚,”言语轻慢的语调伴出浅浅的低笑声,“怎么,现在不过是角色调换了过来,你就不能忍受了?”
言晏捏着衣摆的手指几乎快掐进肉里,带着水珠的睫毛剧烈的颤动着,男人啧叹了两声,带着轻薄灼热的呼吸却贴在她的耳骨上,“这样的话言晏你未免太双重标准了,”伴着灼热的轻佻恶劣,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谁说的你能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