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应该是这样,毕竟这座城市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了。”她手指在杯沿来回,微垂的眉目下闪过某种狡黠的色彩。
如果她能够顺利让聂南深毁约的话。
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吗……裴景旭抿着唇,“对不起。”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内疚,“两年前,做了伤害你的事。”
干净的嗓音里有歉意,还有一些别的复杂的情绪。
“如果你指的是我们分手的事的话,景旭,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她直视着他,淡静的陈述,“那时候我会和你在一起,一切不过源于我和安苏打的一个赌,如果真要说对不起的话……”
也应该是她说。
“我知道。”他突然打断她,视线有些闪躲,又像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所以后来认识小砚后,我担心你会对我有纠缠,再加上一开始的不甘,所以才会让你遇到了那样的事……”
有些事,他希望在她离开前能够说清楚。
言晏怔怔的,直到他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当初是裴景旭提出的分手也好,劈腿也好,哪怕是伤害那也不过像是一道划在指尖般微不足道的伤口,没什么值得现在还提出来的。
但她这么多年真正称得上被伤害的事,只有两件。
不多,却历历在目。
那些年关言晏身为关家这一辈唯一的孙女,关老爷和关珩一直将她保护得极严谨,绑架也好诱拐也好,这些在聂安苏身上都发生过的遭遇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
除了两年前那一桩。
“是哑了还是傻了?”男人冷漠吐着烟雾,噙着讥诮的眉眼突然浮现在眼前,“对救命恩人不说以身相许,最基本礼貌的一个谢字你不会说?”
原来是这样。
言晏垂下眼睑,无声的笑了笑,“景旭,谢谢你给我说了实话。”她视线不动声色的往门口方向看去,所及之处正好看到三道人影走进,声线仍旧温静的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有些事,一码归一码。
她重新端起那杯尚还温热的茶水,还未及唇边,她扣着杯子的手突然朝自己身上一歪——
“言晏!”几乎半杯的茶全洒到了胸口上,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