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袅闻言冷笑:“如今哪里还需要谢安啊,廉王杀母板上钉钉,怀王又背了方鉴的命,如今陛下的三位王爷也就剩荣王了。”
“想必他很快就会坐稳储君之位,届时谢安还有什么用处?”
纪袅话锋一转,道:“但你让人在宫里动手,当着不怕陛下严查有人将你供出去?”
李贽此人谨慎,这些事情他多年一个人承受,与纪袅是一伙的,如今话既然说到这了,他自然不吝赐教。
“那这位陛下也要有命查才是。”
——
谢安终于将信看完了,他哆哆嗦嗦的将信件装回去,塞进胸口妥帖的放好,握了握拳让自己冷静一些才去拿账本。
翻开的第一页谢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立刻将其合上,藏进袖袍里转身出了门。
“兰因!”
兰因见谢安急切的叫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快速的跑了过来。
“公子!怎么了?”
谢安脚步不停,道:“快备马车!”
谢安朝府外跑去。
昨天他就觉察出纪夫人的不对,只是心绪不宁没有细想,如今她将证据都交给自己,那她要去做什么?还有昨天的那些话,如今听来总觉得实在交代后事……
谢安久不运动,跑几步就有些喘,好不容易出了大门,脸色已然煞白。
刘炔等候多时了。
“夫人说不让你去找她。”
谢安盯着刘炔,问:“她在哪儿?”
刘炔:“夫人说了……”
谢安红着眼揪住他的衣襟,大声质问:“我问你她在哪儿?!”
兰因将马车驾出来,就见谢安对着一个人吼叫,马车刚停稳,谢安就窜了上来。
“去昭佛寺,快!”
刘炔看着马车消失,冷漠的眼底带了几分暖意。
夫人,或许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谢安的确值得。
——
观音殿内纪袅心脏猛地一跳:“你给陛下下毒了?”
李贽并不回答,而是看着纪袅眼底充满了即将得偿所愿的意气风发。
“毒素裹在胸腔,十日之后会迅速扩散,只需要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