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一个旁人都能感觉到，更别说荣王自己了。
至于为什么说荣王知道，是从荣王忽然说的一句话猜出来的。
是陛下让荣王上朝的时候，荣王说，他不想过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日子。
几乎是明着说不想和参与储君之争。
依照荣王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应该不会就此退缩，即便不想，却也会搅混水般的去闹腾，但他没有，他对此避之不及。
似乎像在给谁表态，让那人放心。
贺彧想起昨天去看荣王时他的模样，点了点头：“李贽的事，他大概也是不知情的。”
在荣王知道自己身世的前提前，在知晓李贽要拥他上位这事之后，就知道这事成不了，不会多做无用功。
怀王点头。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
“纪夫人约李贽在昭佛寺见面。”
不用贺彧多言，怀王便看出来蹊跷。
“她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贺彧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传信渠道多种，江觉跟到现在一无所获，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就看到了纸条？明显是有意为之。但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总不能是纪夫人良心发现要揭露李贽吧？”
怀王沉默以对。
贺彧收起玩笑的面容，慎重拧眉：“不会是真的吧？”
怀王：“良心是不可能有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趟必须要去。”即便得不到消息，但亲眼瞧着李贽和一直被盯着怀疑的纪夫人见面，关键时刻也能作为突破口。
贺彧也是这个意思：“我将这个消息告诉陈洲，让他多带些人。”
怀王扬眉：“这么热闹不去凑凑？”
贺彧：“我留在玉京吸引注意。”李贽十分机警，与纪夫人见面估计会更加小心，他还是在当日露个面的好。
“行。”怀王出不去，贺彧要吸引注意，那就只剩下陈洲了。
“嘱咐他多带些人手，安全第一。”
“放心，陈洲惜命着呢。”
说完正事贺彧一刻都不想多待，起身便朝着明心院去了。
今晚的月光皎洁而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