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对方鉴下了死手,那定是他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甚至可能直接威胁对方的生命。”沈遥青如此分析。
刚从武昌侯府回来的贺彧点头:“行舟已经在仔细查了。”
让沈遥青疑惑的是,方鉴一直是盯着冯骥的,冯骥死后一月才被杀,那岂不是说还是从冯骥那里得到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这期间便一直在查,直到昨日被人觉察,这才被灭了口。
还是说只是某个时间的误打误撞?
这还需要去问一下灵汐公主。
方鉴的动向她是最清楚的。
若是在冯骥死后一直在外追查什么,便极有可能是第一种;若是没有,那就是第二种,就要细查最近方鉴都做过什么了。
这些应该不用操心,怀王心里有数。
今日天气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被一层朦胧的纱幔遮掩,透出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息。
沈遥青抱着手炉歪在软榻上,看着窗户缝隙里灰蒙蒙的天色,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
贺彧坐在沈遥青对面支着下巴瞧她,见状问:“叹什么气?”
“天气不好。”
贺彧对她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他往前凑了凑,隔着桌子硬是用手拉住了沈遥青的袖子,无师自通的开始撒娇:“说说嘛。”
拉着袖子的手还晃了晃。
沈遥青被逗笑了,她攥了攥手炉往后又仰了仰,道:“只是觉得今年事情好多。”
还都不是好事。
才开年就死了人。
贺彧起身从对面靠近,硬是要跟沈遥青挤在一边。
他将沈遥青抱在怀里,大手搭小手,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轻轻的道:“不怕。”
沈遥青顿时哭笑不得。
她倒不是怕,就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按道理说现在山匪案还未过气,陈洲着重追查,对方大概率不会再有动作的,但他们却大张旗鼓的杀了方鉴。
那有恃无恐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方鉴是他杀一样。
这很不应该。
贺彧心头也有疑惑,这事一日不了结他一日就放不下心来。
他猝然起身,拉着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