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湛觉得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谢安许久了又道:“我还没有与殿下告别。”
李湛只得将人送回去。
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口,谢安和李湛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
“唉、去哪儿啊?门在这。”李湛试图拉住往其他方向去的谢安。
谢安拖着他往前走,一言不发。
李湛只能由着他。
直到两人磕磕绊绊的走到了长公主府的后门,一身暖意皆被风吹散,冻了个透彻。
李湛哆嗦着:“你快、快进去吧!”
谢安直起身子,借着车夫提着的灯笼的光亮,在虚空中找了好一会李湛的眼睛。
谢安看起来还是醉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叫李湛心惊:“我明日会搬去望兰山庄,你想知道什么便来送我吧。”
说完不顾李湛的震惊,转身便要走进去,跨门的时候还好险绊了一下,幸好被守在门内的兰因扶住了。
兰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跟。
谢安这些天有多难受他最清楚。
李湛看着被关上的门还没有回神,直到车夫喊了他两声。
李湛清俊的眉瞬间拧了起来。
谢安什么意思?
兰因将谢安安置好才出了里间,在外面的软榻上躺下了。
喝了水的咽喉不那么干涩,谢安穿着新的里衣安静的躺在床上,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确醉了,眼睛里都含着水雾。
但他的脑子无比清醒。
他回忆着沈遥青与他说的话,结合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今晚,很轻易的便瞧出了不对。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玉京藏得最深的,竟然是兴国公府。
当年陛下登位兴国公府居功至伟,但老国公在那一晚为保陛下而亡,之后李家封爵,醇妃进宫,陛下给了李家无上殊荣。
只李贽这么多年来只享富贵不涉朝堂,一直挂着虚职,唯一的儿子李湛就这么拘在了国子监,李瑛瑛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本性对于玉京的贵女还算尚可,他怎么能与冯骥有牵扯呢。
即便是为了荣王殿下……
谢安疲惫的闭了闭眼,倒也正常,毕竟三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