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远去,却又是一声马儿的嘶鸣,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又是哒哒哒的马蹄声。
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停在谢安身侧。
谢安只当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脸书生气李湛的脸。
“子丞!你去哪?我带你一程。”
谢安抬眸,客气的道了声谢,然后拒绝了:“不用。”
李湛见他烛光下脸色惨白,实在是不放心,他跳下车拉着人不由分说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继续走。
李湛塞给他一个手炉,自己也揣了一个抱着,如以往一样道:“跟我客气什么。”
他和李湛小时都在宫里读书,关系不说近却也不远,谢安与旁人的关系看着都不错。
除了贺彧。
李湛叭叭的道:“前些天我去长公主府看你,你也不见;
我好不容易从国子监被放出来,你都不知道这半年我过得有多惨,我好歹也是考上了举人的,为什么要跟着只考了秀才的人一起刻苦读书?
我又不像他们今年八月要乡试,我不用啊,我是病了才没参加殿试,陛下恩准来年三月可以直接进殿试的!”
谢安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身体渐渐回暖,脸色也好了不少。
劝了一句:“兴国公是为了你好。”
李湛,兴国公府的嫡长子,醇妃娘娘的侄子,与荣王殿下是表亲。
李湛撇撇嘴,明明是读书人的长相,却偏偏是个活泼的性子。
“你怎么这个时候出门了?”问完之后李湛便觉得不太好,又道:“前几日朝堂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今日除夕宴不仅仅是陛下没兴致,大臣们一个比一个脸黑,早早的就结束了,我在国子监待疯了,不想搁屋子里,就让车夫拉着我转转。”
谢安勉强的勾了一下唇角,又放下。
“我也随便转转。”
李湛看着他欲言又止。
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马车壁盒里掏出两瓶梅花酿。
“这是那次咱们路过东城外一家酒家买的,放了一年多呢,来来来,不想那么多了,咱们不醉不归!”
谢安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酒瓶,又看了看已经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