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桃有香味,即便混在生漆里,小姐嗅觉灵敏依旧能够闻出来,这与她来说也不是很难的事。
但那梳子应该是没有的,否则小姐不会不直言。
沈遥青摸了摸垂在耳边的墨发,解释道:“梳子上的应该是混了知羞草汁液,长姐的那一支比怀王的颜色深了一点。”
“就因为这个?”
沈遥青:“当然不是。”
“我问你,知羞草的药性是什么?”
“清热利水、润喉化痰、安神止痛……”
“然后呢?”
画之:“……量多脱发……”
“所以小姐是发现大姑娘平日里的吃食里有何首乌还有胡麻才这样猜测吗?”
沈遥青:“差不多。”
“怪不得,大姑娘天天用它梳头,接触最广的就是头皮,可不得大把的掉吗,且洗发后湿润接触木料,次数多直接变渗进去了。”
沈遥青适时阻止画之发散:“最主要的还是柳叶桃。”
知羞草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画之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看着沈遥青,问:“王府的木工应该都是出自工部的匠人之手,期间经手的人不会少,怕是很难查出来了。”
沈遥青微微勾唇,笑意冷然:“工部尚书便是荣嘉长公主的驸马,明德侯冯骥。”
也是谢安的父亲。
画之一惊:“小姐怀疑他……”
沈遥青:“张家虽不争气,但嫡长子张启和兴国公府的嫡次女李宛宛已经定亲,看似是要上荣王这艘船;
不过张太后还是看好廉王的,毕竟他虽嫡却是长,自小便养在了陈皇后膝下,能力也算出众,陛下若是立储赢面很大。”
画之不解:“但荣嘉长公主不是还举办宴会撮合大姑娘和怀王殿下吗?”怎么张太后就更看好廉王了?
沈遥青:“张太后年迈,族中人又不争气,陈皇后是她亲自挑的,情分最重,若是廉王上位,有陈家在张家多少能再风光个几十年;
虽然长姐和怀王殿下的事有张太后的手笔,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画之明白了。
张太后这是想各家都沾一点,这样不管哪位殿下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