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伊把凌司的衣服工工整整穿好，抱着他出了浴室。
凌司被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被宫伊血液浸泡过的凌司脸色居然有些红润。
他静静躺在那里，盖着被子，双目紧闭，除了没有呼吸，除了没有温度，他就像睡着了一样。
宫伊就这么静静坐在旁边看着他。
一天。
两天。
三天。
他一动没动。
宫伊就坐在这里看着，看着凌司脸上的红晕褪去，他才知道已经应该动一动了。
他再次把凌司放进浴缸，放水，放血，又再次抱出来放到床上。
如此重复着。
宫伊想：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就这么静止了一个多星期，有人敲响了宫伊的房门。
他本不予理会，但敲门声实在是太吵了，“砰砰砰”一刻不停。
他怕吵到凌司，这才起身前去开门。
颜乐一下一下敲着，表情焦急。
见有人开门，他抬眼看过去，然后咯噔一下。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还是想说：这张脸……太帅了吧，漂亮的不像真人。
苍白俊美，阴郁颓废。
宫伊的气质是独有的，带着堕入深渊的死气，却让人心甘情愿为之沉沦。
他看到颜乐，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颜乐猛的摇头又点头，“要去……刷副本吗？”
他小心翼翼道。
他闻到了房间里传出来淡淡的血腥气，很淡，其实不是很明显，但是对于经常在副本里穿梭的玩家来说，血的味道是他们最熟悉的。
他们不太可能弄错。
不过这气息实在是微弱，似乎被处理的很好，可能是因为宫伊习惯了闻不出来这细小的差别，但是房间外的玩家一闻就闻了出来。
颜乐不去想这个味道从何而来，只是期待着看着宫伊。
宫伊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不了。”
他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颜乐被拒之门外，微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
他失魂落魄走到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