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宫伊忽然发现。
就算他想管，但是他没有立场。
他有什么权利去干预其他人的选择？
是他冲动了。
所以，他打破了沉默。
“你真的想好了？”他道。
符小瘫在床上，望着眼前有些裂纹的上铺床板，嗯了一声。
“大佬，你不要再救我了。”
“就算你这条命是杨胜文用生命换过来的？”
“嗯。”
“就算……他最后的话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嗯。”
“符小，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
符小没说话。
宫伊继续道，“还记得游戏大厅的规则上写了什么吗？游戏通关后游戏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你还有机会。”
符小这才开口，“这个游戏运行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大神排行榜的出现，我不想守着那一个虚无缥缈的规则。规则是用来打破的，我不想等。”
而且……他不知道没了杨胜文，以他的实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凌司：……孩子净不学好。
宫伊最后一次问道，“真的决定了？”
符小：“决定了。”
宫伊轻声叹气，点头道，“行，随你吧。”
他不管了。
“大佬，凌哥……”
“我是个胆子特别小的人，我不敢赌我能存活到最后。”
“所以我想停下了。”
外面的雨声显得宿舍内格外沉重，宫伊起身，“我去洗漱了。”
凌司坐在床上，撑着手看着对面的符小，等洗手间的门关上，他才道，“知道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成为那种东西后，可就是与玩家为敌了。”
符小道，“知道。”
凌司嗯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等三人都洗漱完躺在床上后，便都没有再说话。
……
天亮时雨已经停了。
雨后的空气很潮湿，伴随着青草气涌入鼻腔。
他们穿上宿舍里昨天就准备好的警服，走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