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皱,怒目而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下人,大嫂嫂抬举你我才给你几分薄面,你却敢托大拿乔打着大嫂嫂的名头在这里威胁我?我竟不知大嫂嫂院里头的规矩这么大,就是个下人都能过问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了。”
“奴婢不敢。”鸣蝉连忙行了一礼,神情也带上了几分委屈“只是大夫人特地交代过,二姑娘您不肯说的话,也是让奴婢难做啊。”
谢沅心里头烦躁无比,她哪里看不出来鸣蝉这是在同她打太极,就是不愿意让她进院子。
“你打量着蒙我呢,谁不知道大嫂嫂对下人是极好的,你就算犯了什么错事她都不会惩罚你,更何况去替我通传一声,她是我的大嫂,我这个做妹妹的想见一面能有什么?就算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她还会怪到你一个下人身上吗?”谢沅反驳着。
只是即便谢沅有理有据,鸣蝉也仍旧是那套说辞:“二姑娘,还请您别让奴婢难做。”
四个人就在门口这样僵持着。
鸣蝉和圆荷如同山石一般动也不动,刘嬷嬷和谢沅则是恨不得将鸣蝉和圆荷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好看清那院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的胆子也忒大了,这可是谢府正经的二姑娘,如今想进自家嫂子的院子都不让进,你们,你们这是奴大欺主!”刘嬷嬷指着鸣蝉和圆荷道。
圆荷假笑一声:“刘嬷嬷这话,我和圆荷可担待不起,一来,我们早已经同谢府分了家,二姑娘是谢府正经的姑娘不错,可到底不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的身契可都是在大夫人手里的,哪怕从一开始,我们都不算谢府的下人。”
“所以我们只听大夫人的话又何罪之有呢?嬷嬷您就算去敲登闻鼓,旁人也不会觉得您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