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满眼失望的看着二老太太:“母亲,白芷如今已经是我的妾室,已经是儿子的女人了,您何必如此尖酸刻薄?”
二老太太气得头都疼:“我尖酸刻薄,我不过是说了实话就叫尖酸刻薄了?”
谢泓不愿意同二老太太争吵,他孝顺,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白芷从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来,即便是一开始,也是他先伸手的。
谢泓不明白他的母亲为什么一直将事情怪到白芷头上。
可如果要他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跟二老太太吵起来,谢泓也是不愿意的。
“母亲,总之您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族老来之前二房的事情儿子来做。”谢泓道。
二老太太想开口说什么,但又被谢泓给打断:“白芷的药,儿子会替她煎,母亲您要是缺下人伺候,也只管喊儿子就成,但若您再说出方才那样的话,儿子是真的会伤心。”
谢泓声音平淡,一双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向二老太太。
二老太太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妥协:“我知道了,你要去煎药就赶紧去,耽误了时辰你可别心疼。”
纵使二老太太这话说的不情不愿,但总归是低了头。
谢泓没有多说,径直离开。
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太阳落下后,营帐内又是一派靡靡景象。
欢笑声一直延续到子时,营帐内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酒味弥漫,庄嵩如同所有人一样躺在地上。
他的周围是各醉酒后直接倒地的将领。
庄嵩闭着眼,思考着如今的境地,他该如何破局。
首先,他肯定需要让其他人,不,最起码是让虞绾的人认识到谢涯的不对劲。
有些事情靠他说没有用,别人也不会信,只有一步步引导才行。
就像当初的他自己一样,即便虞绾那样说,他也依然保持着怀疑,觉得是虞绾误会了谢涯。
直到事情一件件的发生到他的眼前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将士们不拘小节,鼾声不绝于耳,庄嵩本就没醉,在这种情况下完全睡不着。
所以过去的每一天,他都是白天在补觉,晚上就如同现在这般,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