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都这个点了。”胡老二疑惑地问。
“这事儿你别管了,你回去休息吧。”陈明说完,便风风火火地朝着孙涛家赶去。
到了院门口,屋里还亮着灯,显然孙涛还没睡。
陈明犹豫了一下,敲响了房门。“咚咚咚。”
“谁啊?”屋里随即传来孙涛的声音。
“孙涛叔,是我,陈明。”
“哦,明娃子来了。来来来,老婆子,让一让,我下去开门。”
紧接着,只听见孙涛的语气柔和了几分。
不一会儿,院门便被拉开,孙涛身上披着一件大皮袄,嘴里还叼着烟杆,一脸疑惑地问:“明娃子,都这个点了,咋还跑出来了,是有啥事吗?”
陈明点点头。
他心里清楚,虽说土地私人承包制绝对是件大好事,但要在观念根深蒂固的村民中推广开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所以他第一步就是先找到孙涛,跟他商量这件事。
孙涛见陈明脸色似乎不太对劲,侧过身子让他进来,说:“行了,进来吧,有啥事屋里说。”
“婶子已经睡下了吧?”陈明客气地问。
“已经睡下了,她在东屋,咱们去西屋聊。”
孙涛领着陈明到了西屋,又弯着腰在木桌旁点燃油灯,然后放到炕上。
两人盘腿上了炕,孙涛从兜里掏出烟丝,搓出一根旱烟卷递过去。
陈明只是瞥了一眼,倒也没客气,顺手接了过来。
虽说这段时间他几乎抽的都是城里卖的盒装香烟,生活条件好了,但人不能忘本。
抽这种旱烟虽然很呛,却别有一番感觉。
再说了,这烟是孙涛卷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
陈明接过烟抽了几口,便连连咳嗽了几声。
孙涛见状,不由得咧嘴一笑:“怎么了,明娃子,这段时间在城里头舒坦惯了,抽不惯咱乡下的烟了?”
“没有,孙涛叔,您说哪儿的话。人呐,做啥都不能忘本,就算以后有钱了,以前咋过日子,现在还得咋过。”
听到这话,孙涛满意地点点头,赞许地看了陈明一眼。
他就怕陈明生活越来越好,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