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姚韫真不在乎地摆摆手,随即担心起他来。
幻痛她听说过,记忆里似乎多见于截肢患者,方君寿的伤势显然不在此列。
但她并非医生,也不能笃定方君寿不会发生。
现代还能有针对幻痛的治疗方法,古代……姚韫真可没法确定。
等过一段时间就好?那不就是没有治疗方法吗?
姚韫真难免多问一句,“君寿,你幻痛真的在渐渐好转?不需要大夫治疗?”
方君寿点点头,“的确,过去几天都没有发作,今日或许是写字快了些……”
“那慢慢来吧,算了算了,这样,你口述,我来写。一开始说得不尽善尽美也没关系,咱们后头再润色。”
姚韫真当机立断,从方君寿那儿抢过笔来,“我写字没你好看,速度不快,你说慢点儿。”
方君寿微微颔首,“好,咱们一句一句来……”
于是,一封请功折子,两人在书房折腾了一个上午。
姚韫真表示,这可不是磨洋工啊,是精雕细琢,精雕细琢!
方县令收到折子后,亲自誊抄一遍,迅速送出去了。
从方府出来,姚韫真左右无事,就让府里的人备下点东西,去慈幼局看了看孩子们。
经过战乱,孩子们肉眼可见地清瘦许多,好在没有减员。
姚韫真同他们说了会子话,便回了姚府。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姚韫真躺在床上,眼睛里满是清明,一丝睡意都没有。
她罕见地失眠了。
在慈幼局时,何大问了她一个问题,当时姚韫真没答上来。
如今,这个问题如同鬼魅一般,再度缠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