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来,咱们南江这回也遭了蝗虫之殃,还是紧着本地为上。”
姚韫真瞳仁微微转动,“大人,话是如此说,但咱们最好还是悄没声儿地派人去相邻的县城盯着比较好。假如遇到流民增多、往南江来的情况,也好早点收到消息,商议应对之策。”
“流民!对啊,本官差点忘了!”方县令失去了从容,眼底涌上一丝烦躁。
他辛辛苦苦治理的南江县,可别叫流民搞得一团糟。
方县令:“真的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么?”
方君寿:“您不怕流民哗变,杀进城来,就拒之门外好了。”
亲父子,最知道往扎心的地方戳。
“哗变?他们敢!”方县令一拍桌子,邦邦震天响。
姚韫真抿了抿唇,“大人,怎么不敢呢?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会背井离乡做流民呢?同样的,为了活下去,他们会穷尽一切可能。”
方县令胡子翘起,“那就把他们都杀了。”
方君寿:“杀?一人可杀,十人可杀,百人、千人呢?衙门里的衙役倾巢出动,又能抵得过黑压压的人群吗?”
方县令的胡子耷拉下来,“那、那就算了,但本官肯定不会坐视他们把南江搅得一团乱的。”
姚韫真:“大人稍安勿躁,我们仅仅是做个假设。倘若朝廷救灾得力,南江多半不会有大批流民进入。即便流民来了,我们亦可想办法给粮给钱,分而化之,让他们回到来处去。”
“钱……钱倒不打紧,县衙里出点,本官自己补贴点,也差不多了。”方县令对钱相当看得开。
姚韫真虽然对他有钱已经麻木了,到底还是好奇,结束议事后没忍住偷偷嘀咕了句。
“大人活像有个聚宝盆似的,视金钱如粪土啊。”
“聚宝盆没有,钱他倒确乎不如何在意。”
姚韫真被唬了一跳,刚抬头便见方君寿含笑瞅着她。
“你走路都没声儿的啊?”姚韫真纳闷了。
方君寿:“非也非也,是韫真你想事情太入神了,才没发现我。”
姚韫真:……
“成,你来找我做什么?可有什么事没讲?”
方君寿自袖袋中拿出一个淡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