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呵呵。
她眼睛略略往下一瞥,“既然如此,你还是快些回衙门去吧,州府有人在,我不便出面。你随时让人传消息回来。”
姚士弘忙不迭答应,换了身衣服,急急向着县衙的方向去了。
姚韫真没提醒他别换衣服,方县令坐牢灰头土脸,他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去,前者多多少少会有点不舒服。
反之,若他穿得皱皱巴巴,从表面上看,起码他是为了方县令的事情而操心,连仪表都顾不上了。
个中区别,虽细微,却是有一番门道。
姚韫真和姚士弘的关系向来十分微妙,对外是利益共同体的父女,对内可并非如此,而是一种此消彼长、互相压制的状态。
姚士弘拿捏着孝道,天生占据优势,姚韫真么,唯有从旁的地方压制他了,譬如方县令的信任和倚重。
唉,不能像在清溪村一样简单粗暴地揍一顿,还真是麻烦许多。
不过,人生在世,只要活着就会有麻烦,麻烦来了,她解决掉便是。
姚韫真昨天牵制熊、杀熊花了很大力气,今天又早早起床赶回南江县,没休息好,她索性沐浴一番,补觉去了。
直到她醒来,姚士弘始终没派人回来递消息,姚韫真不意外,马蹄金变土块又被找回来,方县令锒铛入狱,其中的事情得一件件理清,他算不得主力,多半是在一旁当花瓶,州府的人不好相与,姚士弘胆小,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她早先叫他去衙门,只是单纯让他刷刷脸而已,实际并不指望他能干点啥正事。
天色擦黑,姚士弘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府中。
他一改白天的萎靡谄媚,又神采奕奕起来,兴冲冲地朝姚韫真报喜,“方大人已经放出来了,州府来的上官点算了马蹄金,就带人赶路回去了,此事算揭过了!大人没和我计较,嘿嘿,梅伟诚跟魏丰就惨咯!”
姚韫真随口搭话,“怎的说?”
姚士弘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大人亲自开口,让他们去一个小耳房办公,这不就相当于把他们发配边疆了?若非他们由上官引荐,只怕早就被踢出县衙了。这两人没安好心,以前还带着我去赌坊,结果被抓到,他们就清清白白……咳咳,总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