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章清婉眼中闪过几丝错愕。
她的目光迅速从魏明勋脸上扫过，看到了对方额头上的伤疤，以及刚才被她打出的鲜红的指痕。
章清婉愣住了。
她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很不自然地撇过头，避开了和魏明勋视线上的交汇。
为什么她没看出来呢？
章清婉坚持体检，视力一向很好。
她的反应能力也没有问题，智商更是远超同龄人。
但她就是没看到魏明勋身上的伤。
不但如此，她还打了对方一巴掌。
“我……”章清婉张嘴，刚吐出一个字音调就渐渐弱了下去。
她实在找不出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便破罐子破摔，紧紧闭上了嘴巴。
可她忘了。
现在的魏明勋，并不是从前那个一味包容他的人。
“章清婉，这个问题换我来问你。”魏明勋用舌尖抵了抵腮帮的肌肉。
因为疼痛，他的意识从未这么清醒过。
他往前逼近。
他前进一步，章清婉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魏明勋：“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看到我，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关心我的伤情？”
他身量很高，肩膀宽阔，遮住了章清婉眼前的视线。
章清婉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能死抿着嘴唇，默默承受着魏明勋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她回答不上来。
魏明勋把章清婉逼到了台阶前。
再有一步，章清婉就会不受控制地踩空。
她的心神已被魏明勋牢牢抓着，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
但魏明勋停下了。
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章清婉，“你为什么要来责怪我呢？”
章清婉给他造成的伤害，可不仅仅只有这一项。
“但是——”章清婉声音微微发抖，“是你背叛我在先。”
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魏明勋垂眸，“我也说过，我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与其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还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他指了指自己眉毛处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