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先干为敬!”
柳爷也端起酒杯,脸上难得有了笑意:“虎子,成家了,往后可得好好过日子。”
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李冬生还没来得及坐下,又有村民来喊他。
他刚起身,柳小小拉住他的胳膊:“冬生哥,你就不能歇会儿嘛,一上午都没好好说会儿话。”
李冬生无奈地笑了笑:“小小,今天事儿多,等忙完这阵儿,再好好聊,行不?”
柳小小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
李冬生一瘸一拐地往后厨走去,这婚礼虽说状况不断,可热热闹闹的,也算是圆满。
酒过三巡,代销点老王头喝红了脸,掏出唢呐吹起《东方红》。
年轻后生们起哄要新人唱革命歌曲,柳小小一听这个,表演欲就上来了,虽说在座的基本没有一个熟人,但她倒是毫不怯场。
老王头的唢呐还在梁上打转,柳小小已经踩着《东方红》的尾音跳上了磨盘。
她解下脖子上的红绸巾往空中一抛,劳动布裤脚卷起的三寸白边在春风里忽闪,活脱脱就是公社宣传队画报上的女民兵。
“各位父老乡亲!”
她双手叉腰,声音清脆,“我给新人献个忠字舞!”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突然挺胸抬头摆出个“金鸡独立”。
两条麻花辫随着旋转甩成螺旋,红绸巾在头顶翻出波浪。
“好!”炼钢厂的青工拍着桌子起哄,“再来段《智取威虎山》!”
柳小小脚尖一点,顺势摆出杨子荣亮相的架势,把红绸巾往肩上一搭:“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这妮子!”柳爷把直拍大腿,“人家大喜日子唱《庆功酒》,不吉利!”
“爷爷!封建思想要不得!我们这才叫新式婚姻!”
柳小小灵巧地躲到李冬生身后,顺手抄起李冬生的拐棍当长剑,“冬生哥快帮我挡着!”
李冬生没了拐棍身子一斜,倒在柳爷怀里,惹得满院哄笑。